第11章 第11個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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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個表情包
晚上沒有課，幾人也沒有別的事情，晃晃悠悠往教學樓外走。衛晴空欲言又止，最後才輕聲問兩人晚餐怎麽解決？
何婧嘆口氣：“食堂唄，快月底了要沒錢了。”
衛晴空：“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請你們。”
何婧湊近說：“你發啦？”
“別破費了，阿空，咱們就去食堂吃吧。”粟愫覺得沒必要，宿舍裏範珂的家庭條件是肉眼可見的好，其次就是何婧，再者就是衛晴空，最後是粟愫。
衛晴空搖搖頭：“今天其實是我生日，所以……”
“哈！好啊你！之前每次問你生日你都躲躲藏藏的，現在終於肯主動說了！”何婧錘了她一下。
宿舍裏大家每到了生日的時候都會互相送禮物，只有衛晴空一直不願意說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衛晴空順勢倒進粟愫的懷裏說：“不是故意的嘛，所以去不去？”
粟愫抱著她點頭說：“去！必須去！她騙了我們這麽久該請。”
三人浩浩蕩蕩出發去吃晚餐，盡管路上衛晴空一直喋喋不休和大家聊趣事，但粟愫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看到衛晴空總是不停地按亮屏幕，又失望地把手機屏幕按滅，好像是在等什麽人的消息。
晚上大家統一意見定的是吃火鍋，本準備就在學校附近吃，但衛晴空卻執意要去一家網紅火鍋店吃飯。那家火鍋店臨近市中心，之前有美食博主探店到那裏，優點說了一堆：性價比高、味道好、肉質新鮮……
但這對於學生黨卻並沒有那麽高的性價比，所以她執意要請客的這一餐其實很破費。
兩人卻攔不住衛晴空，她叫了一輛車，直抵那家火鍋店。
何婧看著繁華的街道不禁感嘆：“真是好久沒進城了！”
這家火鍋店裝修帶著一股濃重的富貴味道，店家在剛進門的前臺布置了很多金黃色的裝飾物。一進門便是一個巨大的龍頭牌匾，寫著：“賓至如歸”，大堂還掛著筆走龍蛇的“財源廣進”書法作品，周邊全是各種金色瓷器花瓶，就連植物也都是發財樹或金黃色的麥穗。
之前在探店視頻裏老板出鏡說得到高人指點，這裏必須要這樣裝修才可保證生意興隆。
這裏看起來儼然是一個土老板的裝修風格，卻因為土到了極致，已經變成了一種潮流，反而吸引了更多人來打卡。甚至有人在網上說起玄學，說來這裏吃過一次飯回家就收到了之前拖欠的錢款……
衛晴空說：“咱們也來轉轉運。”
服務人員帶著三人到了四人桌，桌面上可以掃碼點單，幾人吃火鍋口味固定，每次都是點的那幾樣，一會兒就點好菜。
等菜上桌的時候，粟愫在桌底悄悄給範珂和何婧發消息，提議幾個人一起買個生日蛋糕衛晴空，到時候A錢，另外兩人表示讚同。
飯吃到一半，衛晴空吃得臉頰粉撲撲的，看起來很興奮。
粟愫和何婧眼神示意了一下便隨口編了個借口出了火鍋店。她記得來的時候看到了附近有一家蛋糕店，很近，正好可以速戰速決。
路過兩家門店，粟愫就到了蛋糕店外。奶油和面包的香氣濃郁，粟愫感覺像是一腳邁入了一片奶油的森林。她深吸一口甜甜的空氣，到了裝著各式漂亮蛋糕的展示櫃前。
每一個蛋糕都那麽好看，每一個都看起來那麽好吃，她有點糾結，剛剛範珂、何婧把選擇蛋糕的權利全權交給了她。
她一個個看過去：抹茶的不錯，但是阿空好像不愛吃抹茶，水果的會喜歡吃嗎……
她的神情專註，所以視線裏出現那只臟兮兮的草莓熊的時候她有些發楞，心想她一定是因為太想她的草莓熊了所以出現了幻覺。但她很快註意到拿著草莓熊的幹凈修長的手指，順著手指關節各處延伸到青筋凸起的手臂再到那張帶著微笑的臉……
她呼吸一滯。
“池、池、池煜川……”粟愫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趕忙站直了身體，心臟有一瞬像是失了重，周圍奶油的香氣更濃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奶油的陷阱裏，心跳突然就不聽使喚了。
粟愫手足無措，一只手撐在冰涼的櫃臺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還穿著中午那一身牛仔衣，站在一頂暖光燈下卻不見可怕的頂光威脅，反而讓他周身帶著光。
池煜川嘴唇微勾，帶著笑說：“怎麽見到我這麽緊張？”
“你、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麽會在這裏？”粟愫扭頭望了一眼四周，挑選面包的客人零零散散，沒有看到認識的人。
“我和老師來這邊吃飯，見一個很重要的專家，看到你和朋友一起來吃飯了。”池煜川說著晃了晃手上的草莓熊，“我覺得它應該也想你了，在口袋裏推著我過來的。”
“啊？”粟愫花了一秒想了一下她的草莓熊是怎麽推池煜川過來的，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他在開玩笑。
粟愫沒忍住笑了，眼睛彎彎，朝他捧起雙手說：“那它現在可以回家了。”
池煜川配合地把草莓熊放到她的手掌上：“現在到家了，它說它安心了。”
粟愫說：“它說謝謝你今天下午的照顧。”
池煜川依舊微笑，聲音輕輕的：“不客氣，歡迎下次再來玩。”
正好有人要到粟愫站的這個位置取蛋糕，麻煩粟愫讓一下。她趕緊把手放下，往池煜川那邊邁了一步，手肘碰到他牛仔外套裏的柔軟白色襯衣時才註意到自己好像和他撞上衣了。
粟愫變得不自在，腦子有點糊糊的，不敢擡頭看池煜川，只好低下頭繼續看展示櫃裏的蛋糕，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絨櫻黑森林蛋糕，剛剛怎麽就沒看到呢？衛晴空一定會喜歡這個。
等那位顧客取完蛋糕，粟愫便找店員要了這個。
店員正在打包時粟愫扭頭回望池煜川，才發現他和自己站得好近好近，近得像是被他圈住了。
她強裝鎮定往旁邊邁了一步，隨口道：“你想吃什麽嗎？我請你吃，謝謝你把草莓熊送回來。”
池煜川四下看了看說：“我不怎麽吃甜品，你有喜歡吃的嗎？”
粟愫和店員說等會兒一起來付錢，帶著池煜川到了另一邊，中間的展示櫃裏擺著琳瑯滿目的各式面包。
她指著一個地方說：“這兩個我都挺喜歡吃的，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池煜川念出聲：“草莓雪頂包……草莓開心果丹麥……還有你的草莓熊，你喜歡吃草莓是嗎？”
粟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居然會這麽喜歡吃草莓相關的食物，她小時候可討厭吃草莓，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算是……吧？”粟愫看著這和他不搭的面包，不太確定地問：“你要不要試試？”
池煜川點頭：“你推薦的我當然要試試。”
粟愫有些意外，臉越來越熱，指指一邊說：“我去拿盤子。”
池煜川輕輕“嗯”了一聲，走到一邊給她留出空間。
面包夾好，粟愫去收銀臺付錢，想起他要和老師一起吃飯，特意囑咐店員換小一點的袋子裝著。
結完賬，她回頭，發現他正站在門邊看手機，玻璃門外車流不息，有人匆匆路過，唯有他直直地站在那裏，刻意地等她。似乎感應到粟愫在看他，他擡起頭來，沖粟愫笑了一下，輕聲詢問：“買好了？”
粟愫回過神，心率越來越不正常了，快步過去，把紙袋子遞給池煜川：“給你的，謝謝你撿到了我的草莓熊。”
“不客氣，”他說：“不過，就只是請我吃兩個面包嗎？”
“啊？”短短的時間內，粟愫再次驚訝。
他低聲笑，從她的手裏接過紙袋，指尖有一瞬間的觸碰，粟愫覺得麻麻的。
“那，那你還想吃什麽？我請你。”
“我想想啊……”
這時，粟愫收到何婧發來的消息，問她還沒買好嗎？
粟愫回：【馬上就回來了，剛付完錢。】
粟愫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透明的玻璃門：“今天我室友生日，我是趁她不註意的時候跑過來買蛋糕的，所以……要不你想吃什麽就發消息給我，我下次買給你？”
粟愫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周六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粟愫轉了一下腦筋：“選修課老師又布置作業了嗎？”
池煜川沒忍住一笑：“不是，你不是想看恐怖片嗎？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當做撿到草莓熊的謝禮。”
心頭猛地一跳，粟愫說：“但最近沒有恐怖電影上映……”
“去上次那個私人影院，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
手機又在手裏震動了兩下，粟愫低頭看，何婧又在催她了。
“好……好，”粟愫說：“那就手機上再約時間？”她有點慌張，“可是我周六還要上家教……”
“粟愫，”池煜川輕聲喊她名字，“沒關系，我手機聯系你，你先回去，朋友應該等急了。”
“哦，好。”
她最後逃也似的，連再見都忘了和池煜川說，飛快地走掉了。
粟愫平覆心情到了火鍋店，在大堂把生日蠟燭點燃。服務員見有人過生日，問她要不要服務員為她的朋友慶祝，粟愫想了想還是算了，衛晴空應該更想安靜一點，不那麽引人註目一點。
服務員最後說會為她們今天的消費打折，粟愫謝過他們，和何婧商量好時機端著蛋糕到了桌邊。
隨著走動幅度而跳躍的燭光，把衛晴空的眼睛照濕了，她撲到何婧懷裏哭。粟愫放下蛋糕，把生日帽子戴到她的頭上，輕聲給她唱生日歌。
衛晴空嗚咽著閉上眼睛許願，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流出，最後一鼓作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謝謝你們，這是我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
粟愫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何婧在一邊捧腹大笑，說她哭起來太搞笑了，把衛晴空又說哭了，擡手打了何婧一下。
池煜川不好把面包帶回包廂，暫存在了前臺，轉身剛好看到角落裏那幾個在慶生的女生。粟愫披散著柔發，嘴角彎著淺笑，正拿著紙巾一下一下地輕拭掉另一個女生臉上的淚。
她從來沒變過，池煜川想，無論是什麽時候，她都在充當照顧別人的那個角色。
他唇邊掛著淺笑靜靜佇立在那裏許久，直到手機再次震動，才緩慢收回了視線往大堂的另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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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晴空：“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請你們。”
何婧湊近說：“你發啦？”
“別破費了，阿空，咱們就去食堂吃吧。”粟愫覺得沒必要，宿舍裏範珂的家庭條件是肉眼可見的好，其次就是何婧，再者就是衛晴空，最後是粟愫。
衛晴空搖搖頭：“今天其實是我生日，所以……”
“哈！好啊你！之前每次問你生日你都躲躲藏藏的，現在終於肯主動說了！”何婧錘了她一下。
宿舍裏大家每到了生日的時候都會互相送禮物，只有衛晴空一直不願意說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衛晴空順勢倒進粟愫的懷裏說：“不是故意的嘛，所以去不去？”
粟愫抱著她點頭說：“去！必須去！她騙了我們這麽久該請。”
三人浩浩蕩蕩出發去吃晚餐，盡管路上衛晴空一直喋喋不休和大家聊趣事，但粟愫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看到衛晴空總是不停地按亮屏幕，又失望地把手機屏幕按滅，好像是在等什麽人的消息。
晚上大家統一意見定的是吃火鍋，本準備就在學校附近吃，但衛晴空卻執意要去一家網紅火鍋店吃飯。那家火鍋店臨近市中心，之前有美食博主探店到那裏，優點說了一堆：性價比高、味道好、肉質新鮮……
但這對於學生黨卻並沒有那麽高的性價比，所以她執意要請客的這一餐其實很破費。
兩人卻攔不住衛晴空，她叫了一輛車，直抵那家火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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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火鍋店裝修帶著一股濃重的富貴味道，店家在剛進門的前臺布置了很多金黃色的裝飾物。一進門便是一個巨大的龍頭牌匾，寫著：“賓至如歸”，大堂還掛著筆走龍蛇的“財源廣進”書法作品，周邊全是各種金色瓷器花瓶，就連植物也都是發財樹或金黃色的麥穗。
之前在探店視頻裏老板出鏡說得到高人指點，這裏必須要這樣裝修才可保證生意興隆。
這裏看起來儼然是一個土老板的裝修風格，卻因為土到了極致，已經變成了一種潮流，反而吸引了更多人來打卡。甚至有人在網上說起玄學，說來這裏吃過一次飯回家就收到了之前拖欠的錢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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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上桌的時候，粟愫在桌底悄悄給範珂和何婧發消息，提議幾個人一起買個生日蛋糕衛晴空，到時候A錢，另外兩人表示讚同。
飯吃到一半，衛晴空吃得臉頰粉撲撲的，看起來很興奮。
粟愫和何婧眼神示意了一下便隨口編了個借口出了火鍋店。她記得來的時候看到了附近有一家蛋糕店，很近，正好可以速戰速決。
路過兩家門店，粟愫就到了蛋糕店外。奶油和面包的香氣濃郁，粟愫感覺像是一腳邁入了一片奶油的森林。她深吸一口甜甜的空氣，到了裝著各式漂亮蛋糕的展示櫃前。
每一個蛋糕都那麽好看，每一個都看起來那麽好吃，她有點糾結，剛剛範珂、何婧把選擇蛋糕的權利全權交給了她。
她一個個看過去：抹茶的不錯，但是阿空好像不愛吃抹茶，水果的會喜歡吃嗎……
她的神情專註，所以視線裏出現那只臟兮兮的草莓熊的時候她有些發楞，心想她一定是因為太想她的草莓熊了所以出現了幻覺。但她很快註意到拿著草莓熊的幹凈修長的手指，順著手指關節各處延伸到青筋凸起的手臂再到那張帶著微笑的臉……
她呼吸一滯。
“池、池、池煜川……”粟愫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趕忙站直了身體，心臟有一瞬像是失了重，周圍奶油的香氣更濃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奶油的陷阱裏，心跳突然就不聽使喚了。
粟愫手足無措，一只手撐在冰涼的櫃臺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還穿著中午那一身牛仔衣，站在一頂暖光燈下卻不見可怕的頂光威脅，反而讓他周身帶著光。
池煜川嘴唇微勾，帶著笑說：“怎麽見到我這麽緊張？”
“你、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麽會在這裏？”粟愫扭頭望了一眼四周，挑選面包的客人零零散散，沒有看到認識的人。
“我和老師來這邊吃飯，見一個很重要的專家，看到你和朋友一起來吃飯了。”池煜川說著晃了晃手上的草莓熊，“我覺得它應該也想你了，在口袋裏推著我過來的。”
“啊？”粟愫花了一秒想了一下她的草莓熊是怎麽推池煜川過來的，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他在開玩笑。
粟愫沒忍住笑了，眼睛彎彎，朝他捧起雙手說：“那它現在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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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愫說：“它說謝謝你今天下午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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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愫變得不自在，腦子有點糊糊的，不敢擡頭看池煜川，只好低下頭繼續看展示櫃裏的蛋糕，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絨櫻黑森林蛋糕，剛剛怎麽就沒看到呢？衛晴空一定會喜歡這個。
等那位顧客取完蛋糕，粟愫便找店員要了這個。
店員正在打包時粟愫扭頭回望池煜川，才發現他和自己站得好近好近，近得像是被他圈住了。
她強裝鎮定往旁邊邁了一步，隨口道：“你想吃什麽嗎？我請你吃，謝謝你把草莓熊送回來。”
池煜川四下看了看說：“我不怎麽吃甜品，你有喜歡吃的嗎？”
粟愫和店員說等會兒一起來付錢，帶著池煜川到了另一邊，中間的展示櫃裏擺著琳瑯滿目的各式面包。
她指著一個地方說：“這兩個我都挺喜歡吃的，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池煜川念出聲：“草莓雪頂包……草莓開心果丹麥……還有你的草莓熊，你喜歡吃草莓是嗎？”
粟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居然會這麽喜歡吃草莓相關的食物，她小時候可討厭吃草莓，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算是……吧？”粟愫看著這和他不搭的面包，不太確定地問：“你要不要試試？”
池煜川點頭：“你推薦的我當然要試試。”
粟愫有些意外，臉越來越熱，指指一邊說：“我去拿盤子。”
池煜川輕輕“嗯”了一聲，走到一邊給她留出空間。
面包夾好，粟愫去收銀臺付錢，想起他要和老師一起吃飯，特意囑咐店員換小一點的袋子裝著。
結完賬，她回頭，發現他正站在門邊看手機，玻璃門外車流不息，有人匆匆路過，唯有他直直地站在那裏，刻意地等她。似乎感應到粟愫在看他，他擡起頭來，沖粟愫笑了一下，輕聲詢問：“買好了？”
粟愫回過神，心率越來越不正常了，快步過去，把紙袋子遞給池煜川：“給你的，謝謝你撿到了我的草莓熊。”
“不客氣，”他說：“不過，就只是請我吃兩個面包嗎？”
“啊？”短短的時間內，粟愫再次驚訝。
他低聲笑，從她的手裏接過紙袋，指尖有一瞬間的觸碰，粟愫覺得麻麻的。
“那，那你還想吃什麽？我請你。”
“我想想啊……”
這時，粟愫收到何婧發來的消息，問她還沒買好嗎？
粟愫回：【馬上就回來了，剛付完錢。】
粟愫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透明的玻璃門：“今天我室友生日，我是趁她不註意的時候跑過來買蛋糕的，所以……要不你想吃什麽就發消息給我，我下次買給你？”
粟愫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周六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粟愫轉了一下腦筋：“選修課老師又布置作業了嗎？”
池煜川沒忍住一笑：“不是，你不是想看恐怖片嗎？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當做撿到草莓熊的謝禮。”
心頭猛地一跳，粟愫說：“但最近沒有恐怖電影上映……”
“去上次那個私人影院，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
手機又在手裏震動了兩下，粟愫低頭看，何婧又在催她了。
“好……好，”粟愫說：“那就手機上再約時間？”她有點慌張，“可是我周六還要上家教……”
“粟愫，”池煜川輕聲喊她名字，“沒關系，我手機聯系你，你先回去，朋友應該等急了。”
“哦，好。”
她最後逃也似的，連再見都忘了和池煜川說，飛快地走掉了。
粟愫平覆心情到了火鍋店，在大堂把生日蠟燭點燃。服務員見有人過生日，問她要不要服務員為她的朋友慶祝，粟愫想了想還是算了，衛晴空應該更想安靜一點，不那麽引人註目一點。
服務員最後說會為她們今天的消費打折，粟愫謝過他們，和何婧商量好時機端著蛋糕到了桌邊。
隨著走動幅度而跳躍的燭光，把衛晴空的眼睛照濕了，她撲到何婧懷裏哭。粟愫放下蛋糕，把生日帽子戴到她的頭上，輕聲給她唱生日歌。
衛晴空嗚咽著閉上眼睛許願，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流出，最後一鼓作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謝謝你們，這是我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
粟愫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何婧在一邊捧腹大笑，說她哭起來太搞笑了，把衛晴空又說哭了，擡手打了何婧一下。
池煜川不好把面包帶回包廂，暫存在了前臺，轉身剛好看到角落裏那幾個在慶生的女生。粟愫披散著柔發，嘴角彎著淺笑，正拿著紙巾一下一下地輕拭掉另一個女生臉上的淚。
她從來沒變過，池煜川想，無論是什麽時候，她都在充當照顧別人的那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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